Ⅰ 一本女主網游小說,男主女主不記得叫什麼了。男配叫白骨,是黑幫的挺厲害,女配是個警察。姓顧貌似。
梅花香自苦寒來
作者: 馮志遠
簡介:
「夢想是一個人前進的動力。」一個人只有擁有自己的夢想,才能清楚地規劃自己的未來。夢想,會給你帶來氣,幫助你跨越一個又一個困難,最終實現你的願望。因此,放飛夢想,讓它為你的自強人生指路領航吧!
Ⅱ 短篇小說《白骨村》
爺爺說,我們村叫「白骨村」,因為每年都要死去很多人。然而死去的人是不下葬的,只隨意丟棄在荒山野地里,等身上的皮肉被腐蝕,又或者被各路野獸撕扯吃盡,就只剩下身上的骨頭,白生生的裸露在山頭。
我知道爺爺是騙我的。因為從我出生到現在,五六年光景了。村裡也只不過去世了兩三個人,他們的屍骨也從來不被家人遺棄,而是在鞭炮的隆隆聲中,隨著法師的「南無阿彌陀佛」一同安葬了。而我每每上山打柴,卻也從未見過大堆的白骨。偶爾也會拾到一兩顆牙齒,或者一些細小的骨頭,但我知道那都是森林裡某種動物的屍骨,所以我很願意將他們拿在手裡把玩,然後把這些屍骨帶回家,收藏在小瓶里。我的那個小瓶已經快要滿了,等滿了我就用它建一個爺爺說的「白骨村」。可是,說來也怪,這些年死去的都是女人,確切的說是那些瘋了的女人,每天夜裡大喊大叫,被丈夫追著毒打的女人。
村裡的孩子很多,可是好多都只有父親,有些勉強有個母親陪在身邊,卻也如同沒有一般,因為他們的母親總是痴痴傻傻的,而我恰恰是後者。
我的母親從來都不識得我。她的頭發凌亂的打著結,好像爺爺用稻草給母雞做的雞窩一般。可是雞窩隨手一撒,都能夠隨意撤出長長的稻草來,而母親的頭發,扯不動,也分不清哪裡是頭哪裡是尾。她的眼睛總是被亂糟糟的頭發擋住,從不抬起頭來看我。臟兮兮,黑乎乎的臉上是擋不住的傷痕,我知道那是爸爸打的。她哭,爸爸打,她笑,爸爸也打。不論哭或笑,爸爸總是一巴掌一巴掌朝著母親臉上打。流出的血,和臉上的泥巴混合在一起又黑又暗,丑不堪言。
我是不願意和母親親近的。但爺爺對母親很好。爸爸打了母親,是爺爺拉著母親去清洗,到醫院包紮。爸爸不讓母親吃飯,爺爺就會佝僂著腰,顫巍巍的抬著米飯給母親。母親卻從不對爺爺說謝謝,而是一把搶過,跑著到牆角用手抓著便吃完了。
母親吃的少自然長的也很瘦小,爸爸的衣服總是空盪盪的掛在她的身上。而褲子呢,母親彷彿是沒有褲子的。只是冬天的時候,偶爾會穿一條爸爸的褲子在身上,褲腳總是一高一低,隨意的挽在膝上或膝下。當然母親也沒有鞋子,她的腳已經不能叫做腳,暫叫「豬蹄」吧。畢竟已經黑的分不清五指了。後跟已經有了厚厚的老繭,每到冬天都炸裂出血,一層又一層的剁在一起。很冷的時候母親總想著離我們近一點兒,來到火邊烤烤火。可是爸爸不許,她也只能在離火比較近的地方蜷縮著,藉此取暖。還好我們這里的冬天不太冷,也不太長,總是熬一兩個月便過去了。
其實我很恨我的母親,所以我從不搭理她。因為她總是會大聲的哭喊著,總是叫囂著發出莫名的聲音。有時候還會跑出去,跑很遠了,又被爸爸抓回來了。換來的是爸爸的拳打腳踢,爸爸打的狠,她的哭喊聲更狠。而爺爺就在一旁沉默不語,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我呢就抱著院里的母雞在一旁玩耍,或者約村裡的小孩兒來一起參觀這場「大戲」。因為他們也是會約我去自家看這樣的戲,我約他們,就等同於還了欠他們的人情,當然更多是的為了以後還能夠有這樣的戲看。
我一直不知道母親為啥跑。每天,每月,每年都在跑,所以父親便用鏈子鎖住了她的手,鎖住了她的腳,鎖住了她的身。可即使這樣,母親還是不住的往外跑。她其實差點就成功了。那天父親去下田了,我看她跑了出去,我便也跟了出去,她跑了多遠我也就跟著跑了多遠。後來我實在跑不動了,從山坡上摔了下去。她聽到我的喊聲不知咋的,不但沒跑,反而還回來拉我上來,可是她的力氣太小,拉不動,於是折返回去,咿咿呀呀的喊爸爸來拉我。爸爸終是把我拉上來了,可是也知道了母親又跑了,於是拽著母親的一路踢打一路回了家。
那天爸爸把母親打的可慘了。一開始母親還大聲的嘶喊,後來只是小聲的喘息氣。村裡的那些小孩兒看的可開心了,手舞足蹈的笑著,他們和我一樣,可愛熱鬧了。
母親總算被爸爸打的服帖了,平整的躺在地上。沒穿褲子的下身已經裹滿了泥巴,裹滿了血。母親的鼻子里還流出不少血哩,那些血順著嘴巴流到了地上,又乾涸了。
爸爸這次是真的氣急了,轉身進了廚房,翻箱倒櫃的找著。再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把菜刀。他來到母親身邊,手起刀落,硬生生將母親雙腳砍了下來。母親還來不及叫喊就昏了過去。砍下的雙腳隨著坡度順勢滾到了我的腳邊,由於滾動的原因,兩只沒有生命的腳已被鏈子團團鎖住,血從傷口上小小的冒出來,濕了整條鏈子。
看戲的孩子回去了,村頭的法師來了。問爸爸,是葬了還是扔了。爸爸不語,爺爺嘴裡應著葬了吧,起身回了屋。
第二天村裡的人都來了。他們笑著,鬧著。有些則忙著往我身上穿白衣,忙著在我頭上戴白帽,忙著轉動我的肢體讓我跪在母親的棺槨前。這個棺槨是爸爸借了全村的錢買的,家家都這樣,大家倒也願意掏錢給爸爸。
母親也在鞭炮的隆隆聲中,法師「南無阿彌陀佛」中安葬了。白色的冥幣撒了一地,撒了我一身。這一地冥幣,一具屍骨加之我收藏的骨頭,「白骨村」終是建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