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花唄等消費分期貸款的真實利率有多高
首先提一個問題。你知道用螞蟻花唄、JD.COM白條等產品分期購物,年化利率成本是多少嗎?
如果你的答案在7%以下,那麼這篇文章對你很重要。看完之後你會發現,實際利率比你想像的要高出一倍以上。
分期付款的典型場景——買手機
先來看一個場景。假設我們想在天貓網上買一部手機,如下圖所示:
我們可以選擇全款5999元,也可以選擇用花唄分期付款。一期是一個月。
比如我們可以選擇分12個月還款,每期537元,共計6449元,其中「手續費」為449.92元。
稍微有點經濟知識的人都知道,所謂的「手續費」就是利息,那麼我們消費貸款的利率是多少呢?
利率怎麼算?多高?外表和真相
可能有人會說,利率=利息本金,12期為一年,那麼年化利率=449.95999=7.5%;
同理,月利率=37.495999=0.625%,在可接受范圍內。
我想說,真相遠沒有這么簡單。雖然很多人這么認為,但是這個演算法是錯誤的。
現在讓我們考慮一種新的情況:
比如你買這個手機,賒購(賒賬),12個月後一次性支付6449元(其中本金5999元,利息449.9元),那麼毫無疑問利率是7.5%。相比分期付款,你也多付了449.9元。你發現一些不同了嗎?
以12期為例。分期付款的「玄機」在於你每期都在還本金,也就是說你欠的本金越來越少。
然而,貸款人一直在所有本金的基礎上收取固定百分比的所謂「手續費」,即利息。發現玄機後,真實利率是多少?
計算過程有點復雜,需要一定的數學和經濟學基礎。首先要了解貨幣的時間價值,對具體計算不感興趣的讀者可以直接看結論。
12期每期需要支付537元,一定利率r下的現金流貼現應該等於本金,即:
principal=F1/(1R)F2/(1R)2??F12/(1R)12
其中:F1代表第一筆現金流,以此類推,R代表月利率。
5999=537.4/(1 r)537.4/(1 r)^2??537.4/(1 r)^12
用計算機求解R就行了。Excel中有一個專門求解這個方程的函數,就是IRR(內部收益率)函數。感興趣的讀者可以自己嘗試一下,得到:
註:復利俗稱「復利」。這里以復利計算更合理,如果以單利計算則略低,但差別不大。
為了讓用戶明白,余額寶會不厭其煩的給你解釋,所謂的七日年化收益率(比如某一天3.784%),就是在余額寶上投資1萬元,一年收益378.4元;
但它不會告訴你,如果你借1萬元買花,一年需要還1440元利息。
如上表所示,有三期和六期,都在14%以上。
筆者用其他幾種商品算了一下,發現利率都是一樣的,也就是說花唄的利率基本和商品種類無關。對不同用戶進行驗證後,發現與用戶無關。
其他機構似乎走得太遠了。
而JD.COM小米引入了費率的概念。筆者認為這個費率的價格有誤導消費者的嫌疑。同樣,通過筆者的基層調研,很多消費者基本都把這個「費率」理解為利率(上面提到的那位朋友就是個例)。
但「利率」絕不是利率。如上所述,利率是經濟學中的專有名詞。
在中國,利率的定義和解釋掌握在中國人民銀行(央行)手中,整個金融體系的利率計算都受到監管。比如房貸也是分期還款,但是房貸不敢引入任何費率的概念。利率就是利率。
永遠不要說消費信貸是按費率定價,而不是按利率定價;
這是給貨幣基金定價的最佳方式。這些公司不知道或者不會計算。不信你看下圖。絕對是「真錘」。
信息披露
小坦姿米集團披露的小貸利率為16%,與作者的計算非常接近,再次證明了作讓前絕者計算利率的正確性。
51信用卡上市時提交給HKEx的招股說明書:
消費也是貸款,定價方式應該是利率。他們向監管機構披露的也是利率,只是不想告訴你而已。
蘇寧直接標注每期月息1%。筆者認為,這種定價方式已經涉嫌「欺詐」。
筆者整理了下面各個平台的利率,統一了12期的利率,如下表所示:
小米和JD.COM的利率最低,其次是柏華,蘇寧的利率出奇的高於20%,傷害了趣店的用戶。
信貸的利率高嗎?
暴利行業
根據上表,消費信貸的利率基本在14%-27%,那麼這個利率高嗎?作者列舉了一些常見的利率進行比較:
不太嚴謹的理解,從左到右,前四位是我們存錢可以得到的利率收益,基本在4%以下。悔頃
最後四個是我們貸款需要的利息。
率成本,消費貸款利率是住房貸款利率的2.5倍-5倍,看到這個倍數,筆者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值得一提的是,中國最高人民法院規定,民間借貸年利率超24%以後司法不予保護,也就是說超過24%,那就是完全意義上的「高利貸」了。
趣店的消費信貸利率已經超過24%,再次心疼趣店用戶,基本可以理解為趣店用戶是借著「高利貸」買手機。
看到消費信貸真實利率這么高,筆者很想知道這些業務的規模有多大。
草根調研發現,年輕人里使用花唄等消費信貸的人不在少數,但具體業務規模多大呢,好奇心驅使下筆者終於找到一個真實可靠的規模數據。
首先我們要知道,螞蟻金服通過花唄這個產品做了很多消費信貸,但是錢從哪來呢?
經研究發現,螞蟻金服、京東金融等消費貸公司會以消費貸款為基礎資產,向金融機構發行ABS(資產支持證券)。
根據權威金融數據終端wind統計,以小額貸款為基礎資產的資產支持證券(ABS)截至2018年11月9日,余額有接近2000億,其中大部分是以互聯網公司的消費信貸為基礎資產的。
上面是存量總額,從發行額來看,僅2018年螞蟻金服發行ABS的總額已經達到了1200億。
我們發現,螞蟻金服就花唄業務來說(為測算簡便,後面不再區分花唄和借唄),毛利高達8%左右,真是一門好生意。
以1600億規模來測算,螞蟻金服僅花唄業務的毛利即達到了100億以上(當然,毛利還要扣除各種運營成本,還要覆蓋壞賬風險等等,這里不做詳細討論)。
從消費者來看,就比較慘了,因為借消費信貸的消費者和給銀行提供資金的居民可能是同一批人。
比如有人一邊用著花唄,一般買著余額寶、銀行理財等,然後覺得自己賺到了,很好得利用了金融資源,實際虧慘了;
再比如,有些年輕人經常借消費貸,但是他們的父母可能在買著銀行理財或者存款,合並口徑來看,消費者饒了一圈還是借的自己家的錢,同時付出了10%以上的成本給螞蟻金服和銀行等中介。
查完這些,筆者對很多事情似乎又加深了理解,比如:
2018年6月8日,螞蟻金服宣布新一輪融資,融資金額140億美元,市場預計融資後螞蟻金服估值在人民幣1萬億元左右,成為全球最牛獨角獸企業;
京東金融2018年估值也上漲到了1000億以上。
兩家公司估值上漲這么快,沒別的原因,就是用互聯網放「高利貸」真的好暴利,但消費者似乎渾然不覺,只是覺得有了消費信貸以後,自己過得似乎更加捉襟見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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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
高利貸:每年高達1200%
另一個年輕人因為沒有按時還貸,承擔了高額的「續貸費」。他借了600元,期限6天,平乎返芹台扣了119.7元。由於到期不能交錢,平台讓他交了119.7元的續費。「一個月後,錢全部還清,600元的貸款續期費累計近480元,年化綜合利率超過1200%!」也有年輕人表示,除了利息高,平台還暴力催收。到了還款日,手機被各種聯系人「轟炸」,手機界歲畢面顯示各種威脅信息。
經驗
「手機貸款」變相提高利息
「手機回租貸」是用戶將手機「抵押」給平台,借入短期小額資金。在平台上評估手機價格,與用戶約定貸款期限和還款金額。平台實際收取的利息是回購價格高於回收價格的部分以及「評估費」、「服務費」。當然,手機並不真的需要交付給平台。目的是為了逃避監管。
管理
揭秘「變相現金貸」四大套路
5月30日,互聯網金融風險專項整治工世穗作領導小組辦公室發文,要求清理整頓變相現金貸業務。文中指出,以手機回租形式放貸的平台有數百家,注冊客戶數百萬,基本以大學生為目標,年化利率超過300%,有的超過1000%。變相現金貸有四種「套路」:一是以手機回租的形式放貸,如「開心回租」;二是貸款過程中搭售商品,變相加息,或者強制辦會員卡,如「MO9信用錢包」;三是故意造成借款人逾期,即用戶未能按時還款。幾天後,平台通知他逾期,收取高額逾期費;四是通過虛假購物轉賣出借,如「51閃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