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㈡ 以創業的名義行騙案例
以創業的名義行騙案例
雖然相隔千里、素不相識,山西太原的馬艷飛和湖北武漢的鄭禹,卻種下同樣的種子、獲得同樣的果實:現在,這兩名大學生都因涉嫌巨額詐騙失去人身自由。
他們一度是學校里的風雲人物。馬艷飛是山西工商學院的明星學生、創業能手,享受專車和專職司機,動輒做“六位數”的生意。鄭禹在他所在的武漢傳媒學院(原華中師范大學武漢傳媒學院)以出手闊綽著稱。
他們的財富來源,幾乎一模一樣。
太原市龍城刑警隊偵辦馬艷飛案的民警許寧介紹,2015年3月至次年1月,馬艷飛以刷業績、代購等理由,誘騙大學生在分期貸款網站為其購買手機,稱由其還清貸款並付給好處費,在全省各大院校進行詐騙,案件共涉及593名學生、948部手機。以立案時尚未還清的本金計算,涉案金額達453.4萬余元。手機被低價出售套現,而還款的承諾則大都落空。
幾乎在同一時間,2015年4月至9月間,鄭禹以相同的方式在武漢傳媒學院、武漢鐵路職業技術學院等5所院校實施詐騙。
2016年7月,鄭禹被判處有期徒刑3年,判決中涉及受害者29人共34部手機,涉案金額22萬余元。
一些受害者相信,他的犯罪事實未能得到徹查。受害者提供的一份登記表顯示,此案可能涉及兩百多人。
這一數字暫時無法核實。據武漢市江夏區人民檢察院和公安分局相關負責人介紹,實際涉案人數確實遠超29人。
這兩個年輕人“掘金”的步伐,跟上了網路貸款平台在校園里擴張的節奏。過去3年裡,互聯網金融在中國成為熱點。市場規模不斷膨脹,利用網貸平台詐騙的案件也開始出現。
2016年3月,河南大學生鄭德幸利用同學的身份信息,在網貸平台上套取60餘萬元參與賭博,輸光後跳樓自殺。同年9月,長春破獲的一起詐取大學生身份信息、利用網貸平台套現的案件,上百名大學生被發展為“黑中介”,涉案人員遍及12個省份。近3年來,類似案件不勝枚舉。
犯罪者付出了自由乃至生命的代價,也為信賴他們的朋友,帶來了長久的痛苦。
受害者至今承受著巨額債務和五花八門的催債手段。還有更多懵懂無知的年輕人仍在跳入這片沒有規則、只有慾望與欺騙的黑暗叢林。
鏈條
馬艷飛用不到一年時間就搭建了財富體系。“馬艷飛是分期公司刷單的老闆”,傳言往往需經三至四層介紹人之口,才能到達最底層的受害者耳中。
山西工商學院大四學生趙雲龍(化名)距離金字塔頂已相當近,和馬艷飛間只隔一人。
2015年4月,他的舍友聶某在寢室里說,認識了一位有錢人,叫馬艷飛,做著很多項生意,可以帶大家賺錢。
賺錢的一種方式,是用身份證、銀行卡、手機號碼等信息,在分期消費平台上購買手機。手機交給馬艷飛,他會償還全部貸款,並給予一定的好處費。
聶某以兄弟情面哀求舍友,並一再希望介紹更多人一起“賺錢”。大部分舍友接受了,趙雲龍一口氣在8家平台為馬艷飛分期購買了蘋果手機。
騙局起步非常完美。舍友中有的介紹本校同學,有的尋找太原其他高校的朋友,還有人通過老鄉延伸到山西運城、忻州的高校。跨城市的騙局從這間宿舍蔓延開來。
與此同時,900多公里以外的武漢,“人人分期”的校園代理鄭禹,也忙著搭建依附於分期平台的“創業”團隊。
他的商業模式是,從“人人分期”平台上,利用學生身份分期購買蘋果手機,轉賣給手機店,供社會上的消費者分期購買。
韓曉(化名)是武漢傳媒學院學生,也是鄭禹團隊中最核心的成員。據她介紹,團隊的核心成員有10人。
鄭禹邀請她加入時,將利潤來源說得清清楚楚:學生分期購買手機的月息約為50元至70元,但是“社會上的人”分期購買同樣的手機,每月要交178元。他們賺的正是這100多元的差價。
錢讓這兩個年輕人的計劃滾雪球式壯大。
趙雲龍承認,辦一部手機,馬艷飛給他600元好處費,他把其中300元分給兩位下線,每位下線再抽出點錢,分給最底層的學生。許寧警官說,大部分學生都受此利誘。
類似手法在校園分期網貸詐騙中屢見不鮮。長春那起涉及12個省份的重大詐騙案中,學生每獲取朋友的身份信息完成一單貸款,就能拿到500~1000元的獎勵,特別“優秀”的介紹人甚至得到轎車。
“這就像是傳銷模式進了大學!”許寧直言。
和傳銷相似,校園分期詐騙極度看重“人頭”。馬艷飛案中的絕大多數介紹人,都是從最底層被發展起來,再以此為核心,開展新一輪幾何擴張。
鄭禹案的一名受害者記得,韓曉那時見到朋友就會提到這事。有的學生一再推脫,甚至刻意躲著韓曉。但是到最後,他們抵不住“人情綁架”。
信任和友情展現了力量。武漢鐵路職院的一名學生還記得,加入之前心慌得不行。可看到小小的簽單場地擠滿了熟人,懷疑立刻就消失了。
很多底層學生一分錢好處都沒拿到。他們免費幫拉人頭,出於朋友間的“仗義”。
包裝自己也是增強信任的重要一環。比馬艷飛低了兩個年級的夏英凱(化名)對馬的印象很好,“每天早出晚歸,黑黑瘦瘦的,看著就老實”。
夏英凱曾聽學校創業孵化園區的指導老師對馬艷飛說,“好好乾,將來我們多推薦些學生去你公司實習”。
馬艷飛還曾派“專職司機”將夏英凱載到所謂的公司考察。司機不停誇贊“馬老闆年輕有為”,“還給我交五險一金”。
“公司”開在一間公寓里,坐著七八名員工,一人一台電腦。營業執照顯示,馬艷飛名下的山西正鑫坤商貿有限公司成立於2015年7月30日,注冊資本300萬元,經營范圍從電子產品到日用百貨、洗滌用品共16種。
執照存在的最大意義,就是打消學生的疑慮。
許寧說,目前的偵查結果顯示,馬艷飛手下所有介紹人都被其蒙蔽了。
發財夢破滅時,趙雲龍名下有兩萬多元分期欠款,還幫下線墊了7000多元。窟窿是他之後一年打工才填上的。
推手
許多受害學生懷疑,網貸平台的部分員工可能參與詐騙,或知情不報。
2015年6月,夏英凱在“分期樂”“愛學貸”(現更名為“愛又米”)“人人分期”三家平台以自己的身份,為馬艷飛購買手機。
他說,除了確認學生身份信息、購買商品種類以及家庭電話外,簽合同不需要太多審核。唯一跟財務掛鉤的生活費選項,“填每月1萬(元)也沒人查”。
“分期樂”公關部人士辯稱,學生們收取了馬艷飛的好處費,很可能在“是否自願購買”等關鍵問題上欺瞞簽單人員。這和警方得到的馬艷飛口供吻合,“會提前告訴學生怎麼應付”。
夏英凱說,為馬艷飛購買手機後,自己被其發展成“愛學貸”的簽單員。他發現,在分期平台的“大區經理”“校園經理”“校園代理”“簽單員”這一業務體系裡,馬艷飛也比自己資歷更老。
許寧證實,馬艷飛曾擔任“人人分期”的校園代理。“人人分期”可以和線下實體手機店合作,馬艷飛便利用身份,和彼時認識的某手機店老闆合夥套現,省去了倒賣手機的步驟。這也使得“人人分期”成為馬艷飛詐騙案中受害大學生人數最多的平台。
“愛學貸”官方工作人員也確證,馬艷飛曾被該公司聘為“愛創人”,即校園代理級別。
夏英凱感覺,和每簽一單只能拿到72元錢的自己相比,馬艷飛地位超然。令他印象深刻的是,馬艷飛和“愛學貸”太原地區的某城市經理關系熟稔,經常在朋友圈發布和後者的合影或聊天截圖,還屢次在同學面前與其通話,討論“今天能出幾單”。
和夏英凱同時成為簽單員的另一位同學堅信,馬艷飛真有門路。正常情況下,簽單員每天能做一兩單蘋果手機就“很誇張”,可馬艷飛往往把十幾個同學叫到一間教室,集體簽合同。“一個簽單員在短時間內做十幾台蘋果手機,絕對異常。”
事後,馬艷飛不止一次地在他們面前炫耀:“你們只管簽單,風控我都讓經理壓著了。”
在受害學生們看來,這種環境大大推進了詐騙活動的進展,更讓他們增強了“自信”。
“愛學貸”公司給出了幾乎截然不同的說法。其工作人員表示,學生們反映的該城市經理不但沒有問題,還在案發後積極協助警察調查,為公司善後。目前因業績優秀,已升職為省區經理。
“愛學貸”回應稱,該經理的確曾招募馬艷飛作為校園代理。但於2015年2月就發現其行為不端,及時開除。至於當時的校園體系,在一定程度上被馬艷飛利用,但基本是馬艷飛利用個人人脈,與部分校園代理和簽單員達成的交易,“平台也是此事的受害者”。
“馬艷飛案,校園貸平台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東北財經大學金融學教授范立夫認為,校園貸款平台有信息披露義務,除向學生提示潛在風險,還必須對借款學生的資格條件、還款能力、借款用途、在其他機構的貸款信息、第二還款人或擔保人還款能力等信息進行嚴格審查。
武漢的情況如出一轍。在短期集中銷售大量手機後,為了應對“人人分期”公司可能的電話調查,一名白姓工作人員也曾教韓曉一定要回答“買手機是為了自己使用”。韓曉與夏英凱一樣,沒經歷過什麼“嚴格審核”。
武漢市江夏區人民檢察院檢察官徐敏證實了鄭禹系“人人分期”校園代理的身份。起初,鄭禹還使用“優分期”和“人人分期”兩個平台套貨。但韓曉介紹,由於“優分期審核比較麻煩”,他們轉而全部使用能快速完成審核、下單的“人人分期”。“整個下單過程不超過10分鍾。”
在其他地區,利用漏洞的大有人在。據報道,2015年10月起不到5個月時間,內蒙古女孩張一丹就利用類似的手段,在內蒙、遼寧兩省詐騙1200餘名學生上千萬元。她在審訊中表示,快速擴張的首要訣竅,就是“挖掘各大分期平台的授信經理做自己的中介”。
2016年4月13日,教育部辦公廳、銀監會辦公廳聯合發布了《關於加強校園不良網路借貸風險防範和教育引導工作的通知》。其中強調,要對“借款人資格審查失職失當等行為加強監管和風險提示”。
上海、重慶、深圳、廣州等多地監管部門隨後發出通知,要求進一步規范校園網貸市場,並列出多項負面清單。
同年8月,銀監會對校園網貸整治再次提出五字方針“停、移、整、教、引”,其中“停”針對暴利催收等違法違規行為,“移”指違法違規行為要移交相應部門,“整”是對校園“網貸”業務進行整改,“教”和“引”則涉及大學生教育。
“趣分期”官方表示,從2016年開始,已不再經營大學生市場。短短數月,活躍在校園內的線下地推團隊大量消失。
坍塌
在此之前,馬艷飛和鄭禹還是過上了一段“好日子”。
許寧透露,除了少部分用於消費,馬艷飛的大部分資金,都放進了股票市場和民間借貸領域。2015年股市暴跌,才導致他騙局的資金鏈“意外”斷裂。
和苦心經營著整個體系的馬艷飛相比,鄭禹明明有著更靠譜的“商業模式”,卻把自己弄成了整個鏈條上最不穩定的因子。
他抽的煙從三四十元一包的利群變成了百元的“1916黃鶴樓”,“成袋成袋地買”,代步工具也從摩托車變成了改裝後價值幾十萬元的豐田銳志。
鉑金鏈子,最新款的手機,價值數千元的手錶,讓鄭禹的好朋友最印象深刻的是,“別人分煙論根,他一盒一盒分”。百元一包的黃鶴樓,常常被鄭禹隨手扔進朋友的懷里。
“那一陣子,他和他身邊的一些人都不把錢當成錢了。”鄭禹團隊的一名成員說。
沒有人知道,鄭禹的底氣來自於低價變賣手機。也沒人能說清,他是何時放棄了正經的“創業”,選擇了一條險徑。
事後調查發現,鄭禹以單價5000多元、低於市場價的價位賣出了未開封的蘋果手機,但這部手機的“成本”高達七八千元。根據還款期數的不同,“人人分期”會從中收取累計幾百至上千元不等的服務費。這意味著做得越多,欠得越多。
多位與鄭禹認識的受害者說,鄭禹對朋友“非常大方”。有人反映,鄭禹送過改裝摩托車給朋友。當事情敗露後,找上了鄭禹家門的受害者驚訝地發現,他家的房子老而破敗,他與他們想像中的“闊少”形象相去甚遠。
2015年暑假來臨時,鄭禹已經無力償還新一期款項了。在韓曉等人的追問下,他終於承認,自己將手機一次性低價賣了。聽到這話的韓曉,眼淚“唰”地流了下來。
武漢的騙局已然破產,太原馬艷飛案的端倪才剛出現。
2015年10月,很多學生開始發現,一向還款很及時的馬艷飛出現了超期滯納金。
11月,情況更加嚴重。馬艷飛找到趙雲龍等人,稱自己“資金鏈緊張”,希望大家能借他點錢,或者幫他給下線先墊上。
雖然馬艷飛還是一臉輕松,可趙雲龍當場就蒙了。
付款不再及時給金字塔帶來了結構性的崩塌。恐慌、憤怒、猜疑從下而上傳輸,壓力匯集到了金字塔的上層。
一名級別比趙雲龍還要高的介紹人在社交平台上記錄了當時的絕望:“假如有一天我出事了,記住,我是被逼死的。”
夏英凱成了最後一批知曉情況的人。12月的最後幾天,他身上已經不剩1分錢,還背上了好幾張借條,所有錢都被拿來墊付下線同學們的`分期款了。
他唯一能做的,是每天給消失得無影無蹤的馬艷飛打100多個電話,跑遍整個太原找尋他的蹤影,天黑了蹲在馬路牙子上大哭一場,想想“怎麼和父母斷絕關系,不讓他們背上債務”。
12月31日,馬艷飛的行蹤被發現。人們將他堵在了公司。在這里,他最後一次發揮了“職業素養”。追債者揪著他的衣領,他也笑眯眯的,示意大家不要著急。人們蜂擁而上,讓他寫借條、立字據。他統統答應。
韓曉等人也是在武漢市的一家公司里找到了鄭禹。“他那時像受了驚的小老鼠,在發抖。”至此,馬艷飛與鄭禹的命運走到了同一方向,均被警方拘留。
金字塔坍塌了。留下一地的債務。
韓曉曾經最親密的朋友已與她反目。夏英凱也受到昔日好友的威脅。有人旁敲側擊,說本校的另外一名介紹人已經被下線們打斷了三根肋骨。
今年開春,一位斷交許久的朋友在微信里發來信息,讓夏英凱還錢,說“當初是被你強迫買的”。
夏英凱急了,對方還說有證據。質問有什麼證據,對面又嘲諷,“心裡有鬼吧,急什麼急?”
“你是不是把我逼死就好了?!”
對面回了一句:“對啊,人死債銷。你死了這事兒就結了,真便宜你。”
過了半分鍾,對方把這句話撤回了。
狼藉
無論在太原還是武漢,很多受害學生都覺得,“沒人管我們了”。
趙雲龍一度想等案子判決,再考慮賠償的事。可“趣分期”當時每天50元的滯納金讓他怕了。
金融搜索平台融360發布的《2016年上半年大學生消費分期調查報告》顯示,截至2016年4月,78%的大學生分期購物平台分期費率含混不清,48%的逾期費率模糊。在明確逾期費率的平台中,58%的滯納金達日息1%。
“高額的滯納金根本不合理。”范立夫教授直言,校園貸平台違規收取滯納金、手續費,使學生面對數額巨大的欠款。此時,單純對徵信的考量可能已無法激起學生的還款慾望,為了規避自身風險,校園貸平台就可能祭出違規甚至暴力催收的手段。
2016年春夏兩季,在山西工商學院,打著“趣分期”旗號的催債人員拿著學生照片堵在宿舍樓的門口,和過往同學一一確認,“你認不認識照片里的人?”
“趣分期”對此表示,這並非該公司工作人員。接到用戶投訴被騙電話,該公司會讓用戶提供立案證明,一經核實,會第一時間將用戶添加至白名單,停止一切催收。
夏英凱收到過發件人為“北京律師事務所”的“律師通告函”,稱因“涉嫌詐騙分期樂公司貸款”,要求他於2017年3月9日前往“北京市人民法院”(北京並無此法院——記者注)出庭,如不到場,將“當庭宣判三至五年有期徒刑”,並列入“全國A級通緝令”。
“分期樂”公司對記者強調,不會向用戶發出不合乎法律規范的律師函。
4月10日晚間,“分期樂”向中國青年報·中青在線記者通報,即日起,將暫停對馬艷飛案所有涉案大學生的一切催收手段。隨著案件進展,不排除對這部分受害學生進行逾期費減免。
“愛學貸”也表示,馬艷飛案的涉案學生,只要主動申請、說明情況,公司將採取費率減免,只收本金的還款方式。“愛學貸”工作人員持有的態度是,在本案中,受騙大學生缺乏法律意識、保護意識,“愛學貸”的平台、人脈也確實被犯罪分子利用。作為正規公司,“愛學貸”願與學生在互相理解的情形下解決問題。
截至發稿,太原馬艷飛案和武漢鄭禹案牽涉人數最多的“人人分期”表示:“我們拒絕接受此類采訪。”
北京青少年法律援助與研究中心律師魏艷麗長期處理此類案件。她感到,迄今唯一專門規范網貸的由銀監會、工業和信息化部、公安部、國家網信辦制定的《網路借貸信息中介機構業務活動管理暫行辦法》,距離真正落地還有相當長的距離。
由她代理的相關案件,在向銀監會、金融管理局投訴時會沒有回應,去公安機關報案時,公安機關判定這屬於民事糾紛,不予立案。拿不到公安機關的不予立案通知書,又無法在檢察院立案。
在武漢,原價6788元的手機滾動成了3萬多元的債務,催款電話也讓很多受害學生感到不安。他們想不通,自己為什麼不是法院判決書上那29位受害者中的一員。
派出所曾以“做筆錄做晚了”等各種原因解釋他們的疑問,但很多受害者表示,自己多次到派出所要求做筆錄,常常一等就是一下午。即便做了筆錄,名單上也沒有自己的名字。
太原的許寧警官親身感受了此類案件的繁雜。為了查清馬艷飛案,他所在的龍城刑警隊先後兩次向市檢察院和省高檢申請延長偵查。在160多天的時間里,僅馬艷飛,許寧就審訊了30多次。最終,紙質和電子版案卷合計200多冊,往檢察院運送需要3輛車。復雜的案情也使得馬艷飛案至今未能開庭。
今年3月30日,中國互聯網金融協會宣布成立網路借貸專業委員會。該委員會將制定網路借貸自律管理規則、經營細則和行業標准,開展自律管理及檢查,維護市場秩序等多項工作。
范立夫擔憂地表示,校園貸領域已陷入兩難境地。一些平台退出,另一方面,不合規的平台仍然存在,亂象依舊頻發,行業被“妖魔化”。
他認為,校園貸作為普惠金融的一部分,能滿足即期支付能力不足學生的消費需求。如果平台能夠按照監管政策合規經營,那麼校園貸並非完全是負面的。
一位互聯網金融從業者認為,此類事件通常是:學生里的品行惡劣者來騙貸,而許多學生貪圖小利,信用意識淡薄,被同學誘騙貸款。在處理中,如果不分青紅皂白,以同情代替道理,由企業買單,那信用社會、契約精神無從談起。校園需求宜疏不宜堵,如果正規企業不再為需要幫助的年輕人服務,那這部分空白將被高利貸和逃脫監管者所佔領,劣幣驅逐良幣。
現在,諸如“武漢大學生貸款分期”的小廣告還在鄭禹的母校俯拾即是。它們聲稱“是學生來就放款”,“不看徵信,不打父母電話”,“推薦一名大學生,可獲500~5000元獎勵,能者多勞”。
電線桿、垃圾桶和馬路邊依舊充斥著貸款小廣告。在這些花花綠綠的紙片背後,網貸的叢林中依舊上演著狩獵的劇情。
武漢的一名放款人得意地在微信朋友圈曬出大量與大學生的轉賬截圖,也警告式地發出幾張催債圖片。圖片說明是:“按時還錢啥事沒有,不講誠信的,我讓你連年都過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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